陈树智混战中大败,如同惊弓之鸟,只顾自己仓皇逃命,将身后的三千精兵抛之脑后。
这一举动,让原本还抱有希望的精兵们顿时恍然大悟,原来所谓的领袖,竟是个只顾自己安危的自私之人。
刘瀚目睹了这一切,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。
他望着陈树智远去的背影,深吸一口气,向众将士高声喊道,“何来什么天神爱民之说,那不过是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而编织的谎言罢了!众将士们,看看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,安丰的百姓们本是无辜的,如今却因我们的冲动与盲从而遭受了如此深重的磨难。这一切,都是我们的罪孽啊!”
众将士听后,面露羞愧之色,他们低下头,沉默不语。
在刘瀚的带领下,他们默默地退回安丰城,将之前从百姓手中掠夺来的财物一一归还。
安丰的百姓们对于这一切变故感到既惊讶又困惑,他们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这一切似乎是一场闹剧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刘瀚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,他登上安丰城墙,只见城门下早已聚集了众多百姓,他们眼神中全是愤怒。
刘瀚深吸一口气,扯开嗓门大声喊道,“各位乡亲父老!我刘瀚在此向你们郑重道歉!是我听信了谗言,一时冲动带兵攻入了安丰,为你们带来了无法弥补的灾难。我刘瀚一人做事一人当,绝不会推卸责任!只求各位乡亲父老能够宽宏大量,原谅我等将士的过错!”
说罢,刘瀚从腰间拔出锋利的战刀,毫不犹豫地对准了自己的脖子。
众将士见状,纷纷大惊失色,他们跪倒在地,连声劝阻,“大人!不可啊!”
“各位,我希望通过今日之事,能让大家深刻领悟到,我们作为守土之兵,心中应当将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,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灵之说,不过是过眼云烟,转瞬即逝。我虽离去,但淮夷的安宁还需要你们继续坚守,为了我们的家园,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,请你们务必坚守下去!”
话罢,刘瀚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,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战刀,毫不犹豫地划过自己的脖颈。
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他的衣襟,也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安丰百姓目睹了这一幕,纷纷议论起来,情绪复杂。
“哎,这位淮夷的守将,竟然就这样自刎了,真是可惜啊!他本应是守护一方安宁的英雄,却因一时冲动犯下了大错。”
“可惜什么?这都是他咎由自取!他今日若不死,待其回到淮夷,也难免一死!未得朝廷诏令,便私自带兵攻入安丰,这已是死罪难逃!他这样死去,算便宜他了!”
“是啊,不过话说回来,那位所谓的天君何在?不是方才还与这位淮夷守将一同出现嘛?”
“哼,什么屁天君!带头攻入安丰,犯下滔天大罪,他没有听到方才那位守将的话嘛?什么神灵庇护,都是过眼云烟!我看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!”
“好吧,不管怎样,我们总算是又能安心住在安丰了。至于那些所谓的将领,是死是活,又与我们何干?我们只关心自己的日子能否过得安稳。”
百姓们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现实的冷漠,刘瀚以为自刎即可谢罪,然而在他倒下的那一刻,老百姓的心中并未泛起太大的波澜。
他们强大时便心生恐惧,他们弱小时便不屑一顾,百姓心中唯一牵挂的,始终是自己的生计与安危,至于他人的生死荣辱,不过如风般掠过,不留痕迹。
众将士的气氛异常凝重,他们默默地抬着刘瀚的尸身,缓缓退回淮夷城。
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,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哀愁。
之后朝廷得知淮夷守将刘瀚私自出兵攻入安丰之事后,王上为之震怒。
然而,当得知刘瀚已以死谢罪后,王上的怒气才稍稍平息。
念及他曾经的功绩与忠诚,王上最终决定赦免其罪。
而另一边,刘澈在听闻刘瀚自刎于安丰城门的消息后,终于从藏身之处现身。
原来,自陈天君攻入安丰后,刘澈便一直躲在黑市中,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变化。
如今见安丰已恢复平静,他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,大声呼喊道。
“想赶我离开安丰?没门儿!”
百姓们见刘澈又突然出现,心中五味杂陈。
有的为他的归来感到欣喜,认为他的出现或许能为安丰带来新的希望。
有的则为他的归来感到担忧,担心他再次搅乱安丰的安宁。
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刻,刘澈的归来无疑为安丰的未来增添了几分不确定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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