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想拿离婚证的,但转念一想我刚在席皖宸面前所说的话,我跟他是做了爱之后昏迷的,也就是说我和二叔领结婚证的事应该也不记得,倘若我去找二叔离婚,席皖宸就知道我是假装失忆的了。
到那时,他对付我的手段会更残忍。
索性先放着吧。
反正我也没打算跟谁结婚。
我回到公寓坐在客厅里看自己演的电视剧,是我刚入行演的,那个时候没有名气资源又差,只有个女三的戏份,但因为人设讨喜敢爱敢恨,又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牺牲,再加上那时的男主是流量担当,外界关注度高,所以我一个不入流的十八线也跟着火了。
此后我接的戏分量一部比一部重。
直到现在,成了娱乐圈的新晋小花。
虽不是影后,但却是流量担当。
比那些影后更有号召力。
我拍的戏,成绩从未惨淡过。
因此,娱乐圈流行一句话。
想火就跟着郁栀拍戏。
接下来的一两周我都在看自己以前拍的电视剧和电影,时间都是从最开始到现在,演技越来越成熟,角色也越来越丰满,自然我的报复心也越来越强,越有实力的时候,我越想拉着他下地狱。
可那又能怎样?
在他面前还是溃不成军。
我动不了他丝毫。
他却能将我弄得遍体鳞伤。
我叹息,忽而收到经纪人的微信。
她提醒说,“晚上有个宴会,著名导演陈章鸣会参加,你打扮漂亮点,我让助理过来接你。”
入娱乐圈三年,我的戏都是靠自己抢的。
有点名气的导演我都打过交道。
陈章鸣也在其中,他是圈内有名的导演,什么类型的片都涉及,但为人不怎么的,挑选的演员不但要漂亮而且还要清纯里带点妩媚。
两个字形容他,好色。
我曾经跟他拍过一个电影,尺度挺大的。
那时刚入圈子不久,需要资源就没有拒绝。
那时候拍完戏他还私下提过要我跟他睡,不过有好处的,给他睡了他就给我下部剧女二的角色,不过我没有答应更没拒绝。
他是导演,我是新人,我得顺着他的心意走,明面上不能直接翻脸不认人,还是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哄他,随后不了了之。
现在想想,走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。
助理来接我的时候我还没化妆,等化完妆换完礼服都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,助理也没有催我,在去山腰别墅宴会的途中邬城下雨了,路面滑车开的更慢了,快到的时候车子不给力,在半途熄了火。
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的。
助理抱歉的说道:“对不起郁栀姐,我们会赶上宴会的,我马上打电话给刘姐让人来接我们。”
“嗯,不着急。”
我偏头望着窗外的景色,漆黑一片,下着雨又格外的冰冷。
我让助理打开车里的空调,车内的温度升起来,刘姐那边派的车还没到,而这时有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了我们的身侧。
透过车窗,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眸......
心里下意识的颤抖。
是的,恐惧。
我对他产生了恐惧。
他的助理阮瀚下车喊我,“郁小姐。”
席皖宸的助理是坐在副驾驶上的,而后面坐的是席皖宸本人以及他的名门千金未婚妻――徐素素。
“郁小姐,你的车坏了吗?”
对于席皖宸以及他的人我都不愿搭理。
助理帮我解释道:“是的,正在等人派车过来。”
“我们后面有车,郁小姐要用吗?”
阮瀚显得热情,助理见我一直沉默,他猜着我的心思帮我拒绝道:“谢谢,我们的车马上就到了。”
我淡淡一笑,身侧的迈巴赫离开。
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刘姐派的车才到。
我们赶到宴会时已经迟到。
宴会在主厅,推开门进去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。
我提着礼服走上台阶去了二楼。
刘姐在房间里等着我,她快速的替我补妆道:“栀儿,席先生和他的未婚妻都在下面,不想惹麻烦的话你最好装作不认识他们。”
刘姐是为数不多知道我和席皖宸有过一腿的,她清楚席皖宸那样的男人只是将我当个玩物。
当玩物威胁到正主,我自然会引火烧身。
我淡淡道:“放心,我和他没了关系。”
“嗯,我带了你三年,你是最会为自己谋利益和最懂分寸的,知道什么事该做的什么事不该做。”
我沉默,任由她给我化妆。
化完妆之后我打发刘姐离开,她下楼之前叮嘱我早点下去露个面,跟几个要合作的投资商和导演喝杯酒打个招呼。
我不耐烦的挥挥手,刘姐抿唇离开。
待房间里没人时,我从挎包里翻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,目光狼狈的望着窗外的雨色。
我不得不承认,我害怕下楼。
害怕楼下那个百般伤我的男人。
几乎成了心里阴影畏惧着。
一根烟抽完我又点了一根,刚吸了一口,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,我诧异的转身,一个英俊到无法用任何词语形容的男人正盯着我。
恰巧,我认识他。
我拍得第一部戏男主就是他。
当红歌手陵生炀。
因为容貌英俊,再加上又是跳唱型歌手,一出道就瞬间吸粉爆红,三年前那部电视剧也是他接的第一部戏,此后他再也没有拍过戏。
即便如此,他的人气居高不下。
我能有现在的成就也离不开他当年的人气。
而且,最重要的是他很年轻。
三年前他不过十八岁。
如今也不过二十一岁。
这样的少年,天生令人瞩目。
我疑惑,他怎么会进我的房间?
见我盯着他,他沉呤道:“我躲人,你当我不存在就行。”
说完,还勾了勾唇。
除了那部戏之外,平常我和陵生炀没有其他来往,不过听业内的人提过,他是那种外冷内热,不太懂为人处世的人。
性格内向,不善言辞,但有莫名的气场。
明明年龄很小,却给人很稳重的气息。
我悄悄地打量着陵生炀,他的长相与那些抹着妆容的男团不同,他属于硬朗型的英俊,虽然还带着少年的气息,但轮廓锋锐,眼眸深处沉的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,看着真不像是一个少年。
话说二十一岁,也是成年男人了。
我怕烟味打扰到他,掐断手里的烟蒂打算离开。
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他低低的嗓音传入我耳蜗。
“你……还记得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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