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回到我身边吗?”
席皖宸问的问题一针见血。
无论因为哪个理由我都不会。
在往后的余生中,我没法释然他逼我父母跳楼的事。
他也无法释然我妈对他父母做过的事。
我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不能够靠爱来化解。
而且从三年前开始我已经慢慢的消磨对他的爱。
对他的执念,这不再是爱。
我对他,也再没有爱。
余下的,切切实实的是恨。
我恨他,哪怕他解释过原因。
“会吗?”
我自嘲的笑问。
“到我身边,我救陈铭。”
在席皖宸的眼中他是不欠我的。
我父母的事正好抵了他父母的事。
所以想要救陈铭就必须拿我自己换。
“你对我做过的伤害,我死去的两个孩子,他们都告诉我不要原谅你,即使我真的原谅你,我也无法做到和你在一起,因为我……排斥你,你一靠近我就觉得恶心,这样的我们无法在一起的。”
话刚落,席皖宸就过来将我打横抱在怀里。
他动作激烈,我身上的衣服很快被剥了个干净。
席皖宸的吻很急迫的吻上我的唇角。
我没有感到恶心,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也没让我感到愉悦。
他见我没有反应,开始把目标转向我的脖子。
他又亲又咬,手指还探到了我的下面――
干涩,
异常的干涩,
没有丝毫的湿润,
我对他起不了任何反应。
“性冷淡听过吗?”
席皖宸顿住,目光无措的望着我。
我从他身上起身,一件一件的穿上自己的衣服,最后围上浅色的围巾,神情冷漠的望着坐在沙发上颓靡的席皖宸,一字一句的对他道:“你要救陈铭,我就放下对你的所有成见,你不救也没事,你可以等,等到我迫不得已的时候来求你……那时我肯定会答应做你的女人,可那又怎么样呢?”
我笑问:“那样的我爱你吗?”
离开公寓我心里感到畅快。
我潜伏了三年都没有报复成功。
如今却因为他爱我就让我感到开心。
他是喜欢陈锦的,
但陈锦在三年前就死了。
现在的我叫郁栀。
郁栀是不爱他的!
我打车回到市中心,推开公寓的门进去看见陵生炀正坐在沙发上看那部古装戏的剧本,电视剧的剧本和电影的剧本厚度不同。
我问他,“你吃饭了吗?”
他点点头,温润的问:“你吃了吗?”
我摇头,笑说:“没有呢。”
“我做了饭菜,我去给你热一下。”
我笑问:“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?”
“不会,郁栀姐先去卸妆吧。”
他放下剧本进了厨房,我转身进浴室卸妆洗澡。
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白色的睡裙。
陵生炀已经热好了饭放在餐桌上。
我吃了饭主动把碗洗了才去坐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看剧本。
陵生炀家底深厚,演戏只是一种兴趣。
唱歌跳舞也是一种热爱。
我貌似从未亲眼看过他唱歌跳舞。
我随意的聊着天说:“我还没见过你跳舞。”
陵生炀低声的回应说:“会有机会的。”
……接着一阵的沉默。
他这孩子还真是不怎么爱聊天啊。
我翻看剧本,演过三年的戏,我对角色有一定的把控力,简单的看了一下便开始玩手机,微博上都没有再骂我的话,但却有质疑我整容的评论,说我变得更漂亮了,我盯着这几条评论开始走神……
我都忘了陈锦是什么模样了。
“郁栀姐,不必把这些话放心里。”
“嗯?我……”
“整过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。”
陵生炀连我整过容都知道……
他应该是个天使吧。
突然出现说喜欢我,
不在意我的过去,
不在意我干不干净,
甚至不在意我整过容,
反而来安慰我。
似乎真的印证了那句话――
我喜欢你,只是你,
与你的过去无关。
我感激道:“谢谢你。”
陵生炀低低的嗯了一声,我退出微博没有再看糟心的评论,而是坐在他身边继续翻阅剧本。
陵生炀虽然安静,但家里好歹有个人气,所以自己也不觉得寂寞,反而是在沙发上坐了很久。
快要睡觉的时候陵生炀提出要帮我按摩放松,想着挺舒服的我便同意了,我躺在沙发上把脑袋放在他的腿上,他手指轻轻的帮我按着额角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都亮了,而陵生炀的手臂枕在沙发上,手指轻轻的撑着自己的脑袋睡觉。
而我还是昨晚那个躺在他腿上的姿势。
我赶紧从他身上起来,他觉浅,睁开眼眸迷茫的望着我,随即闭上眼恢复了一会儿,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里都是清明,他开口解释说:“你昨晚睡着了,我怕吵醒你,所以就这样将就了一晚。”
我不好意思道:“让你受累了。”
陵生炀摇摇头,随即拿了外套出门了。
他每天清晨貌似离开的都很早。
我回卧室洗漱化妆,打算再去医院陪一会陈铭,因为晚上我们就要离开去西安了,估计要三个月之后才会回邬城,到那时还没找到骨髓我就只能去求席皖宸了,哪怕陈铭心里也是恨着他的。
我化完妆推开卧室的门,陵生炀又出现在客厅里。
他偏过头说:“我下楼给你买了早餐。”
望着桌上的豆浆包子我问他,“你吃了吗?”
“嗯,在楼下吃过了。”
陵生炀有莫名的气场。
明明是个年轻人,但给人很稳重的感觉。
好像每件事都能去依赖他。
我吃早餐的时候问:“你今天要出去吗?”
今天是第三天的最后一天。
恰好我们晚上要离开邬城。
之后好几个月都会在一起拍戏。
说起来也是缘分。
“不了,今日休息。”
“哦。”
默了默,陵生炀忽而道:“我前天有时间去找了房子,昨天刚过了手续,不过要重新装修一遍才能住,拍完戏回来正好。”
“嗯,卖在哪儿的?”
我昨晚在回家的路上觉得无聊在网上搜过陵生炀的资料。
北京人。
在邬城没有房子很正常。
也难怪这几年在邬城都没见过他。
他笑:“你家隔壁,以后我们是邻居。”
我到医院的时候陈铭还在睡觉。
我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颊。
恰巧,徐素素过来查房。
她见我在也怔住,“你们是……”
“我是她姐姐。”
徐素素淡定问:“那你是陈锦?”
我点点头,问她,“你认识我?”
“认识,我未婚夫的初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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