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算了!!!
翠花眼看着陈溪把最小的那个碗转过来,这,这小破碗背面竟别有洞天,这竟然是五个碗里唯一个带印花的!
充满时代特色的红公鸡印花雄赳赳气昂昂,在陈溪修长的手上,更显尊贵奢华!
翠花大惊失色,她万万没想到,这碗后面还带个印花!顿觉自己手里的粗瓷碗成傻大个了.
“果果,赶明儿有集市了,姨带你见见世面去,就这么个印花碗,至少要两毛五吧?”陈溪带着胜利者地表情,不屑地指向翠花手里那个。
“她那个,便宜货,一毛不能再多了。”
咣当!
翠花把自己手里的粗瓷碗重重放下,里面的芥末酱汁都迸溅出一些。
“你那分明是个残次品,你看,鸡眼那么没神,病鸡,充其量八分!”
“你那傻大个碗边有零点零一厘米的茬,五分!”
俩女人为了谁的碗比较好,争论不休。
来臭趁机扫了半斤龙虾刺身,还别说啊,真鲜。
“姨,你吃点东西吧...”果果啃了个螃蟹,没那么饿了,看这俩女人争执不休,有点头大。
成年人的世界,都这么幼稚的吗?
这一局俩女人各执一词,谁也不肯承认对方的容器比自己的好,只能算是平局了。
到了主食,铁柱端来五个打开的椰子,每人发一个。
打开椰子,里面的溢出来的香气让果果哇了声。
翠花露出不可一世地表情,“这道椰子蟹肉粥,是我秘制而成,取兰花蟹身上最精华的那一小块肉,小火慢熬成蟹肉粥,撒上胡椒粉和秘制调料,趁热放入椰子壳中。”
陈溪翻了个白眼,切。
“此粥甜中带鲜,暖胃又爽口,椰子中和了蟹肉的寒凉,小朋友吃我的粥,又补又好喝,考上大学不是梦。”翠花对果果疯狂暗示,小丫头,快夸我!
“你这么能忽悠,怎么不去搞个直销?”陈溪鄙夷。
翠花觉得自己已经赢了这个丫头片子,捂着嘴得意道。
“就你做的那破焦糖布丁,是赢不了我的秘制海鲜粥的,认输吧你!”
俩女人自从知道晚上要聚餐后,便各自憋一口气,想要压制对方,东西屋各有一个灶台,俩女人划地为界竞争。
翠花看陈溪做最简单的点心时,嘴差点没裂到耳朵后,小丫头片子,跟她斗?
“...就没人觉得奇怪吗,为什么我们北方会有新鲜的海鲜?”果果弱弱插播。
“还有...冰箱都没有的时代,哪儿来的冰块?”咦,她为什么会说出冰箱?果果更疑惑了。
“还有焦糖布丁...椰子...这都是我们这时代该有的吗?”
小丫头有点凌乱。
虽然她的记忆被锁住了,但这些常识她还没丢呢,小丫头问完后,又抱着自己的头,纠结。
“我为什么知道冰箱和布丁?完了,我也不是正常人。”
来臭赶紧安抚爱女。
“不要在意细节,这都不重要,闺女你趁热喝粥,光吃海鲜太凉了...”
翠花指着来臭,嘚瑟地对陈溪叫阵,“听到没?人家要喝我的粥了,你认输去吧!”
翠花跟果果的情况差不多,记忆虽然被她自己封起来了,但她看到这些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物件时,也习以为常,就跟左手摸右手一样自然。
陈溪诡异一笑,“我永不认输!来啊!”
她一弹手,铁柱以最快的速度抱着个大泥巴团过来了,翠花一激灵。
干嘛!斗不过她,想拿泥巴糊死自己?
陈溪一拳头砸泥巴上,烤干的泥巴瞬间裂开,露出里面的荷叶,香气在屋内爆开,果果闻着这味儿,连自己从哪儿来的都不在乎了。
“你只看到我手上做布丁,却没看到,我背着你,偷偷的在屋外挖了个坑,埋下这只数十种调料腌制的叫花鸡!”
陈溪叉腰狂笑。“我赢了!果果,看到没?姨赢了!这就是三十六计之,明修栈道暗度陈仓!”
“你违规了!吃海鲜你弄个鸡干什么?”翠花看到开挂的陈溪气得抄起桌上的螃蟹就砸,陈溪接过螃蟹掰掉蟹夹,咬得咔嚓响。
“兵不厌诈,是你自己审题不利!”
“你卑鄙无耻!”
“你胸大无脑!”
忙活了半天的铁柱默默站在俩女人中间,一手拦着挑衅的媳妇,一手按住崩溃的老妈。
“吃饭。”
“你说,我们谁赢了?!”俩女人异口同声。
铁柱叹了口气,这俩不消停的女人,这是让他使出双面胶必杀技之丈夫的坐地炮の老妈你不懂儿子的心?
铁柱膝盖一软,正准备再来个白天的坐地炮,陈溪和翠花一人一边夹着他胳膊,硬是给他按在板凳上。
“大晚上的,不准嚎啊,再把狼嚎来了!”翠花给儿子撕了个鸡腿,堵住你的嘴!
“我就是狼!”陈溪给老公夹了口虾。
铁柱“轻松”搞定一场战争,被俩女人左右伺候着,脸上满是一家之主的王霸之气。
朝着来臭看了眼,看见没?这就是家庭地位,这就是牌面!
“这么不要脸的招式,你是怎么想出来的?”来臭被自己兄弟的脸皮厚度震到了。
“这一家三口,加一起智商都没小学生多吧?”果果精准总结这“温馨一家人”。
“谁跟她(她)是一家?”陈溪和翠花同时别过脸,嫌弃。
“姨你以前是这么幼稚的吗?咦,我为啥说以前...”
果果抱着头,啊,一屋子怪人,她也不是个正常的。
一顿饭,食材诡异又超前,吃饭的每一个都是身份不明的,诡异的食材对上诡异的人,却被陈溪和翠花这对婆媳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。
俩女人从头斗到尾,从厨艺到饭量,最后甚至拼起了酒量,铁柱从陈溪脖子上吊坠里掏拉菲时,果果自我催眠。
“我眼前的,都是幻觉——哎,你们真不怕我说出去,把你们抓起来研究吗?”
她身边都是些什么怪人呐!
铁柱顺手从空间里又掏了个哈根达斯扔给她。“边上玩去,别捣乱。”
果果可耻地被收买了。
这一顿饭以陈溪和翠花双双酩酊大醉告终。
翠花喝得神力都跑出来了,微微冒金光,指着陈溪的鼻子,“我咋那么看不上你呢?”
陈溪也是,一手拎酒瓶子,一手回指着翠花,单脚踩板凳上,“老姊妹,你看不上我不要紧,我看得上你儿子啊,哈哈哈!”
这辈分乱的,铁柱捂眼。
他媳妇这个世界得到他母亲认可的任务,怕是一百年也完不成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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