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衡逸嗤笑一声,“顾南溪,像你这种满身尸臭味的女人,天天和死人打交道,哪个男人会喜欢你,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,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模样!”
顾南音跟在他身后,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担忧神色,眸底却满是幸灾乐祸:“妹妹,我知道你现在受到了打击,可你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。”
顾南溪抓着男人衣服的手紧紧攥了起来。
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。
“你是法医?”季霆洲倏然抬手,慢条斯理的挑起她的下巴摩挲,“法医也能长的像你这么漂亮?确实比整容脸好多了。”
顾南溪被他直白的话说的有点脸红。
她怕不是遇上了个衣冠楚楚的流氓?
一旁的整容脸顾南音要被气死了!
几乎抓狂,骚狐狸,都被甩了还不忘了搔首弄姿勾引野男人,还是个比傅衡逸英俊有钱气场强大的男人。
“所以,你还愿意吗?”顾南溪咬咬牙,管不了那么多,就算他是个流氓不怀好意,这场戏她也要演下去,绝不能被那两个人渣看轻。
“别做梦了顾南溪。这位先生怎么可能看上你!”
可是季霆洲却丝毫没有被他们影响。
他松开手,双手慢条斯理的插在裤兜里,眸光淡淡将眼前的小女人笼罩在视线里。
大概能知道这小女人正在经历什么。
不过她还真勇敢,竟然就这样跟他求婚?
季霆洲的声音低沉又性感,清晰的落进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愿意。”
傅衡逸和顾南音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,顾南溪也被这种情况弄得有些发懵。
满意是什么意思?
“既然要结婚,那就上车。”季霆洲干净利落的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,惜字如金,看都没看一眼满脸都是吃屎表情的渣男贱女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毫不犹豫的答应。
或许是因为家里人一直在逼婚?
这个女人他不算讨厌,还能帮他解决父母逼婚的难题,一想到家人知道未来季家少奶奶是个法医,他们脸上的表情,季霆饶便有点期待。
见她没动,季霆洲偏头看向顾南溪,扬了扬下颌:“还不上车?”
顾南溪立刻回过神,忙不迭地点了点头,看也不看那对狗男女,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上,潇洒地关上车门。
“喂!这位先生!我告诉你这女人就是个破鞋,你会后悔的!”身边还是傅衡逸不甘心的叫嚣和污蔑声。
可是顾南溪却丝毫没有犹豫。
季霆洲冰冷的眸光扫在傅衡逸身上,薄唇吐出几个字,“你再说一遍!”
“我说她是破鞋,满身都是尸臭味,晦气的很!怎么了!”
“好,未婚妻,告诉我,他叫什么?”季霆洲示意顾南溪,漆黑的眸光墨色般深沉。
顾南溪心里不是滋味,“他叫傅衡逸,是我交往七年刚刚分手的男朋友。”
“傅衡逸,这家医院的医生?”
“对,我是胸外科的主任,你想干什么?”
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季霆洲冷笑一声,缓缓的升起车窗,他最后的那个冰冷的眼神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胆寒。
可是傅衡逸却不屑的冷笑,“切,吓唬谁呢!!”
银灰色保时捷嗖得一声从停车场开了出去。
保时捷疾驰在城市的主干道上,窗外的夜色弥漫,霓虹闪烁,许久之后,顾南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些冲动,怎么就脑子一热坐上陌生男人的车了呢!
不过,如果不是他,她也不能在全身而退,只是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
她不时瞟向旁边的男人,有些坐立不安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这位……先生,谢谢你刚才帮了我,可以在下个路口让我下去吗?”
季霆洲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,旋即收回目光,忽然一脚踩下油门加快速度:“你刚才不是让我娶你吗?”
顾南溪困惑地啊了一声。
这个男人的身份看起来就不简单,怎么可能轻易看上她?她不过以为是他跟她演的一场戏。
顾南溪不觉得他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,她现在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,还真比不过整容脸!
季霆洲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,淡淡道:“我家里正在催婚,恰好需要一个妻子,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证。”
顾南溪瞬间掩嘴咳了起来。
这理由也太富有有戏剧性了吧!有这么巧的事?
半晌,她才缓过神来,语重心长地道:“这位先生,我刚才说得都是一些气话,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,我们相互之间根本不了解,您确定我是合适的吗?我是个法医,很难找对象的,大部分人家都不喜欢我这种职业……”
季霆洲忽然踩了刹车,顾南溪没反应过来,猛地往前跌去,又被安全带拽了回来,剩下的话尽数卡在喉咙里。
保时捷在公路旁边的停车位停下。
男人忽然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凑了过去,眸光仿佛亘古不化的天山积雪,清冷幽邃。
顾南溪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一步,却砰得一声撞到椅背上,警惕地看着季霆洲。
“我不介意,”季霆洲淡淡道,“我只是需要一个妻子,我们可以协议结婚,不会有夫妻之实,甚至我可以支付给你一定的报酬。”
顾南溪抽了抽嘴角:不以发生夫妻之实的结婚不都是耍流氓吗?
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尴尬地道:“可以让我再考虑一下吗?”
“好,”季霆洲面不改色地坐了回去,再次发动油门,偏头问道:“你家在哪里?我送你回去。”
保时捷在顾南溪住的破旧小区门口停下,女人捏着男人塞到手心里的名片,眉头紧紧蹙了起来。
季霆洲?
这个人竟然是医药大亨季霆洲!
据说他是著名国际名医威廉教授的关门弟子,早年获得医学博士的学位,精通心外科,被国内医学界誉为神医圣手。
他所接管的季氏企业更是称得上统治整个国内医学界!
顾氏在季氏面前,就好比蚂蚁和大象的差别,根本什么也不算。
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人,竟然要和她协议结婚?
顾南溪恍恍惚惚地往家里走走,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,手机却在这时忽然响了起来,把她从沉思中拽了回来。
她看到上面那个电话号码,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。
“顾小姐,您母亲心脏病突发,现在已经被送进急救室,请您快点赶过来。”
护士焦急的声音仿佛惊雷轰入耳中,手机倏地从手中滑落,摔到地上。
顾南溪陡然惊醒,惊慌失措地把它捡起来:“我……我马上过去!”
急救室外,外表温和的男人悠闲地闭着眼睛半寐。
顾南溪一看到傅衡逸,浑身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,像只炸毛的刺猬,尖锐地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男人缓缓睁开眸子,脸上浮现一抹柔和的笑容,眸底的嘲讽与恶意却不加掩饰:“南溪,瞧你说的,就算我们分手了,我还不能来关心关心伯母吗?”
顾南溪心底顿时浮现一丝冷意,根本不肯相信这个男人有这么好心:“你说什么?”
傅衡逸冷呵一声,慢条斯理地站起来,凑到她耳边。
顾南溪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傅衡逸的笑容僵在脸上,微微垂下眼睫,眸底的恶意却无法掩饰:“我来关心关心伯母,顺便告诉她我和你已经分手了,马上要和南音结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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