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叔与薛先生少不得因为李昭烟这率直的举动心惊,下一刻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,都是白神医的徒弟了,还是自家王爷的妻子,若真胆怯着迟疑起来,他们反倒要奇怪了。
苏楚陌没跟着进去,也叫住了要跟的刘叔,只让薛先生进去陪着,在门口问起了这次的事情。
一说起正事儿,刘叔神情也严肃了许多,“一开始是喝了水的人腹痛不止,他们以为是天冷了不能沾凉的,就没在意,然而过来大半天也没好,就找了大夫……”
军营里的大夫医术也是很了得的,诊脉是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,只叮嘱他们饮食上注意一些,然而到了晚饭后,不舒服的人就越来越多,都是从腹痛开始,连带着冒虚汗,浑身没力气,当天夜里就发起高烧,用什么药都止不住,大夫这才去找了刘叔。
“他来的时候自己脸色也很难看了,但我因为他是因为那么多人都生病,着急成那样,只是话说到一半,他就晕了过去,也是实在没办法,即便连夜送信去京城,一来一回也好好几天,当时的情况实在耽搁不起,药铺里那人我们又请不动,只好先从外面请了个大夫,一直就到了现在,什么进展也没有,烧晕过去好些人了。”说罢,刘叔长叹了一口气,实在对眼下的情形无可奈何。
苏楚陌听了这半天,拧着眉头问道:“连中毒还是别的都没分清?”
说起这事儿,刘叔更是羞愧难当,含糊道:“每每问起病情,那大夫总拿我们不懂来做托词,一直也没给个准话。”
苏楚陌罕见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不是,他怎么先前不知道刘叔也是这样的人,都这样了,还把那大夫留到了现在?
“你们请不动他好歹也说一声,我先写信过来还不行吗?”实在没别的好说,眼下也不是责骂谁的时候,苏楚陌如此说道。
刘叔被问得抬不起头,却不能不回话,声音已经不知比刚才小了多少,险些要叫苏楚陌听不见,“写信时大夫已经在了,我想着谁来都是一样的,您回信中又说会带王妃来,我就没再提这大夫不靠谱的事儿……”
说到最后刘叔也开始心虚了,当时确实不觉得这么处理有什么问题,现在一五一十说着才发现,实在是糊涂啊。
“罢了,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钱,那个薛先生表现怎么样?”再怎么说都是过去的事,多说无益,想到在马车里听到的对话,苏楚陌对这个招揽来的原土匪窝子二当家起了重用的心思。
刘叔一听就知道苏楚陌什么意思,先是如实说了薛先生到这儿两年里的转变,想了想,补充道:“这人是个能成事的,在这位子上有些可惜了,先前是顾虑着他收不住心,现在看来倒是没什么。”
苏楚陌颔首,心中有了计较。
李昭烟进去便直奔离门口最近的木板,那上头躺着的是一个满脸酡红,额头遍布汗珠的青年,口中正喃喃呓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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