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笙道:“既然如此,那事不宜迟,赶紧给王爷服药吧。”
兰静太妃赶紧将夜笙和沈佳音带去见祁宿。夜笙将解药混合着水让秋词给他服下,见他吃完了才安心。
兰静太妃问道:“就这样就可以了?”
夜笙点点头,道:“太妃娘娘放心,既然在下的朋友说这样可以,那便是可以的。如若不然,可以请您信得过的大夫来看看,若是情况没有好转,尽早告知在下,在下再去想想办法。”
兰静太妃道:“既然夜阁主这样说了,那便是可以,且先看看吧,若是没有好转,再请您过来一趟。”
夜笙笑道:“如此,那我们便不再打扰了,您也可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了。”
兰静太妃笑道:“多谢夜阁主,若是宿儿醒来,哀家定会让他登门致谢。府中事多,便不留二位了。”
夜笙和沈佳音向兰静太妃见了礼,便离开了九王府。
马车中,沈佳音问道:“刚才你为何不让我问问苏姐姐的情况?”
夜笙低头看她,道:“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能多说,上次你提这件事,那是许久没见,现在你刚刚见了,再去见她便是不相信太妃。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这些人的心理,或许真的会给王妃带来不便。”
沈佳音点点头,太妃不仅地位尊贵,也是长辈,所谓尊卑有序、长幼有序,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这样做的,只能祈祷苏子归可以好好的了。
大殿之上,赫顿道:“皇上,我们国王来信道,若是您答应我国通商和放了太子这两个条件,我夜月国可以每年向您朝贡,骆驼、牛、羊各一百匹,还请皇上应允。”
祁寒眸中寒光突显,不动声色。这夜月国如此仓促必是存了狼子野心无疑,但是在只知道祁宿病重的消息的情况下,便如此心急,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。
祁善道:“没想到贵国国王竟然有如此心胸,实在是令本王佩服,不知今日合约谈妥,国师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离开啊?”
赫顿眯了眯眼睛,道:“因为国王思念太子心切,马上又是我们夜月国的丰收年,所以我们想尽快离开,好一解国王的思念之苦,二来也可在丰收年上与家人团聚。”
祁寒道:“如此若是朕不应允下来,便是朕不通情达理了。哈哈,那好,既然贵国如此有诚意,那便就如国师所言,几天便签了这合约,好让你们能够早日回到家乡,与你们的父母妻儿团聚。”
赫顿闻言大喜,道:“多谢皇上。”
散朝之后,后殿内,祁寒冷着脸道:“这个狡猾的赫顿,定是要趁着九弟中毒之际,回去调整策略来攻打我大璃国,实在是可恶。”
祁善道:“无妨,现在九弟的毒应该已经解了,接下来便是等他醒来。等到赫顿等人回到夜月国,九弟的身子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祁寒闻言大喜,道:“九弟的毒已经解了?怎么没听叶御医提起?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祁善叹了一口气道:“这可不是叶御医的功劳,是九王妃亲自去了五王府求解药。之前便去过一次,五王爷给了,但是那解药需要两副,两副之间只隔了十天,如若不然便回天乏术。听派去的人说,九王妃前几天又去了五王府,两日前才离开,应该是已经拿到了解药。”
祁寒叹气,道:“最后,我大璃国泱泱大国,还是得靠一个女人才能救下九弟。朕听说兰静太妃回到了九王府,怕是听了些不好的传闻,恐怕会对九王妃不利啊。”
祁善摸了摸下巴,道:“记忆中兰静太妃也不是个容易被他人蛊惑的人,应该不会这样容易就相信民间的言谈。再者说,王妃也是为了就九弟才这样做的,太妃应该能够理解吧。”
祁寒叹息: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退朝之后,祁风与赫顿走在一处,道:“从今往后我们两国便是一家人了,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还望国师莫要见外。”
赫顿笑道:“如此,赫顿就先谢过三王爷了。”
祁风笑道:“本王今夜在摘星楼给各位送行,还请各位赏光。”
赫顿眸光一动,拱手道:“赫顿谢过三王爷,我等必将按时前往。”
走到宫门口,祁风便和赫顿分手,各自回程。
赫顿身边的人好奇的问:“咱们现在不是要和大璃国的人保持距离,以免让他们看出来我们的企图吗?现在为何还要接受三王爷的邀约?”
赫顿冷笑道:“据我观察,这个三王爷恐怕是存了反心的。摩西说他最近和粮商洽谈,情况十分不理想,没有人愿意冒险给我们送粮食,现在我们或许可以和这个三王爷合作,事情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。”
身边的人心神领会,立刻道:“还是国师英明。”
虽然夜笙给祁宿喂下了解药,但是兰静太妃还是不安心。虽说这夜笙在江湖上地位尊贵,但是到底是个外人,思来想去,兰静太妃还是派人将叶御医给请了来,先给祁宿看看。
叶御医正在给祁宿配制解药到关键的时期,听到来人的话不敢迟疑,让清尘先调配着,自己便去了。
叶御医把完脉,惊讶道:“敢问太妃娘娘,这是谁送来的解药?”
兰静太妃立刻道:“是雨墨阁的夜阁主送来的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
叶御医闻言想了想,道:“并无不妥,王爷很快就会醒过来了,娘娘不必担心。”
兰静太妃这才放下心来,道:“如此便好,哀家的宿儿终于好起来了。”
叶御医告别兰静太妃,赶回宫去找清尘商量,清尘听完道:“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,必然不是夜阁主找来的解药。既然这样咱们也不必如此辛苦了,先休息休息,看着给王爷写几个调养的方子,我回去问问夜阁主事情的真相。”
叶御医点头,道:“事到如今,也只能这样了,也好歹是松了一口气了。”
来到沈府,夜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,清尘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,吃着特意给他准备的好酒好菜,道:“如此王妃也可以轻松一些,好好养胎了。”
夜笙叹了一口气,道:“王妃日前以为给王爷讨要解药,已经小产了。”
清尘一惊,呆呆的看着夜笙,没有说话,最后只狠狠地饮了一杯酒,埋头吃菜。
兰静太妃知道祁宿不日便会好转之后,想到祁宿醒来再将苏子归赶走便不是个容易的事情,便亲自到了苏子归修养的小院。
苏子归彼时正在锻炼身体,赶走卧床数日的疲惫。
兰静太妃进了院子见苏子归如此,便道:“没想到王妃的身子恢复得如此快,如此,哀家便不再担心了。”
苏子归闻言停下,上前恭敬地行礼道:“给婆婆请安,儿媳已无大碍,劳婆婆挂念。”
兰静太妃瞥了她一眼,道:“如此,你就收下这个,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
苏子归疑惑的接过苏嬷嬷递上来的纸,展开一看,上面两个赫然的大字将自己的镇住——休书。
苏子归颤抖着双手将纸上的字一字一字的看完,最后道:“婆婆为何至今都不肯信我?”
兰静太妃冷笑道:“哀家之前便没有看上你,让你进门不过是看在了宿儿的面子上,本来以为你进门之后耳濡目染也会学会这当家主母该有的气度,没成想却传出这等下作的传闻。现在这个传闻的真实性已经是不需要再证实了,真实的也好,虚假的也罢,现在哀家都不在乎了。哀家只希望你能离开宿儿,他值得这世间更好的女子,而显然你不是那个人,不是吗?”
苏子归一不想多说什么,自从自己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王府之后,看到兰静太妃的态度便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不能挽回了,更何况自己也确实已经是不洁之身,不管出发点是怎样的,自己也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苏子归了。
苏子归强忍住眼泪,道:“好,我答应你,离开祁宿。但是,在离开他之前,我想请求您让我见他最后一面,见完之后我便离开。”
兰静太妃没想到苏子归会这么痛快的答应,本来已经做好了动粗的准备了,现在听苏子归这样讲,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去见祁宿了。
穆伯见兰静太妃不说话,上前道:“太妃娘娘,既然王妃已经答应离开,那便就满足她最后的心愿吧,您一定也不愿意看到王妃为了见王爷一面不甘离开,而常常上门求见吧。”
兰静太妃闻言道:“好,那哀家便准了你的请求,但是你别想玩什么花样,哀家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,一炷香之后,你便离开这里,永远也别出现在宿儿面前。”
苏子归闻言没有说话,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,道:“多谢太妃成全。”
时间紧促,苏子归不想多耽搁,便立刻去找祁宿。
见祁宿安静的躺在床上,脸颊已经有了红润的生气,嘴唇的青色也已经消散,想必不日之后便能够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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