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霉催的,连丧尸这种情况丢被我遇上了,而且不是一个,是两个,两个头上被开了瓢的死尸。
幸亏我的身子灵活,躲开前后夹击。那两个丧尸好像认识一样,咆哮着抱在一起,互相亲起了嘴,那亲热劲就别提了,互相咬着对方的皮肉,一块块的撕下来,咽到肚子里去。
都说丧尸只知道吃,看来一点都不假,互相吃着对方,很快两张脸成了血肉模糊的骷髅,已经成为粘稠的黑血,一块块的掉下来。
这是电影里才看到的情景,如今却发生在我眼睛。他们接下来会这么对付我,把我当成他们的美餐。
我不想死,不想变为他们的食物,趁着他们撕咬的时候,我站起身子,撒腿就跑。前方迷雾重重,可我顾不得那些了,跑,拼命的跑。
我的前方全都是雾气,看不到什么路,也看不到什么地方,一直跑,一直跑,跑出了雾气,到一个漆黑的地方,往后一看,自己竟然跑出了看守所。
这真是奇怪了,我怎么会跑出来?看守所里可是戒备森严,要是能轻易的跑出来,那就不叫看守所了。想了一会,想的我脑袋疼,跑累了,干脆站在那里歇一歇,然后再想办法。这时忽然一道闪电,把周围照亮了。
我看见我的不远处,放着一张芦席,像是盖着东西,在芦席的顶部是一大滩混着脑浆的血,闪电一照十分的妖艳,给你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。在那摊血旁边,还放着一个尖角的木牌,上面用红包打了一个叉号,一团麻绳仍在那里。
闪电一闪转瞬而过,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漆黑,不过刚下的那一幕,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定格。那张芦席底下,不用说我也知道盖着什么,那是一具被枪毙的尸体,红白相间的是人脑浆,我这是一通瞎跑,跑到了刑场里了。
枪毙人我听道上的人讲过,并不是拉出去就枪毙的。首先是调号,把犯人调到另一个房间,看守所里的管教也会跟着进号,然后由轻刑犯负责重刑犯,防止刑犯自杀自残,或者伤害别人。
被枪毙的前一天晚上,死刑犯知道第二天枪毙,有的会哭,有的一言不发。这时犯人想吃点什么,看守所里的人会尽量满足。
不过犯人知道自己会死,心里的压力极大,很多人根本吃不下去,当然也睡不着觉,有些会不停的写信不停的哭,有些会躺在那里瞪着眼睛到天亮。
建国以来,负责执行死刑的都是公安战士。1982年以后改由新组建的武装警察来执行这项特殊的任务。执行死刑任务是正常的任务之一,每个武警战士自入伍以后都要在这方面经过严格的训练。
一般情况下,执行死刑没有固定的刑场,都是在市郊找一些空地,其实看刑场都是晚上偷偷的看,刑场事先不戒严。第二天行刑的时候,会迅速的戒严,拉下被执行死刑的人,当中宣读判决书。
宣读完了,两个武警拉着胳膊,一个武警开枪,子弹从后脑勺进去,然后从前面炸开,把天灵盖炸一个窟窿。枪毙完武警片刻都不停留,口罩一扔,上车就走。最后公安法医确定时候也撤走,尸体留在现场,当然家属捐献了尸体,会被迅速的带走。
一般这个时候,家属会来收尸,如果没有家属,那就只能把尸体放在刑场,用一张芦席盖住尸体,然后有好心的人帮着埋葬。
芦席下的尸体,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屠夫的尸体,刀疤脸说过,屠夫几乎没有家人了,家里的人肯定不会来收尸。
我看到这里,不住的骂自己是乌鸦嘴,没事想着见什么死人呀?漆黑的夜里,不时的传来几声鸟叫,我可不敢掀开芦席看,因为害怕那血窟窿一样的脸。
双手合十对着尸体说道:“二哥、二哥,我、我不是想见您的,如有冒犯,还望二哥原谅。小弟这就回去了,等以后一定给你烧纸钱。”
我正说着,背后传来喘息的声音,喘息声沉重而空洞,就像是什么东西漏了气一样。我心中一惊,赶紧转头看。只见我背后站着一个黑影子,那个黑影子很高很壮,黑夜里看不清脸,只看模模糊糊的一片,沉重的喘息声,是从那张模糊的脸上传来的。
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这个人莫非就是已经被枪毙的屠夫?我正想着,又是一道闪电。这一下子我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人。
只见那个人比我高出一头,身体壮实,不过那张脸已经没法看了,只见脸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,血混着脑浆从窟窿里冒出来,把那张脸衬托的无比恐怖,每一声喘息,都会冒出很多血。
“我就是屠夫,你是不是想见我?”
“二、二哥,我、我不想见你,我就是半夜睡不着,出来溜达一下。”
“我最恨不讲义气的人,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,我要掐死你。”
又是这一招,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要掐死我,也许我张着一副欠揍的样子?我大叫着“二哥不要。二哥不要。”
“哗”的一下子,下起了雨,那雨有些不对劲,热呼呼的,臊的很,不像是雨,有点像是尿。这时我还听见有人喊:“捏住他的鼻子,让他张开嘴别乱动。”
我去,这可不对劲了,我一下子缓过劲,睁开眼睛一看,鼻子都差点气歪了,只见疯狗正朝着我的脸撒尿,怪不得一股子臊臭味。
我这个火呀,我直接抬起脚,朝着那个家伙就是一脚,这小子“嗷”的一声,停止了出水,捂着肚子疼的嗷嗷叫。
刀疤脸看着我,厉声说道:“老二你小子干啥呢?”
“
“大哥,疯狗这小子朝我脸上撒尿,我把他那玩意给踹碎了。”
疯狗一听,捂着肚子在那里大声叫道:“老二,你他娘的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
“不识好人心?你他娘的在我脸上撒尿,算什么好人?”
“你他娘的就是不识好人心。”
这时刀疤脸说:“老二、老三都别吵吵了,还有一点兄弟的样子吗?”
“大哥……”
我和疯狗同时叫大哥,刀疤脸看着我说:“兄弟,这一次其实就怨你,你真是错怪老三了。”
“我错怪他了?大哥,士可杀不可辱,我杨晓东不是孬种,要打架,就明着打,没有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糟蹋人。”
“兄弟我都说了,你误会了,误会老三了,其实你刚才招了梦魇鬼,我们喊你喊不醒,才用的这一招救你的命。”
“什么?梦魇鬼?”
“是的,梦魇鬼。你别看咱们监号里的人多,晚上又灯火通明,其实在这座看守所里,有着许多许多的冤魂。那些冤魂有被打死的,有病死的,有被枪毙的,他们的怨气极大,根本不愿意重入轮回,所以就在这看守所里游荡。”
“大哥,难道咱们这么多人,就压不住鬼神吗?”
“咱们这些人算个鸟?进来的人,哪一个不是运气衰到家?所以咱们这些人,都上没有啥火焰,鬼根本不怕我们。
你知道鬼是纯阴之体,天地初开分阴阳,独阴不生,孤阳不长,阴阳不调,最终都会消失。所以那些鬼魂平时就挨个监号逛游,看见体质弱,火焰低的人,就会吸取阳气。
平时吸一些还好说,一般一口两口的不算啥,可是一旦他们吸到顺口的,就会使劲的吸,不松口,最后把阳气吸的干干净净,人就猝死了。
刚才我们看见你一个劲的挣扎叫二哥,我们叫你叫不醒,知道你招了梦魇鬼,才出了这个阴招,用尿浇醒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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