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那里发愣，燕子却冷笑起来，她的冷笑让我心里有些发毛。我对着燕子说：“你、你笑什么？”
燕子说：“我笑你可怜，你还不知道吧？小云受不住金钱的诱惑，今天晚上已经要坐台了。”
“不可能，这个不可能的。”
“怎么不可能？你根本不了解她，她和我一样贪图虚荣，崇尚金钱，不然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？只不过小云比我的心机深，比我会掩饰，才得到了你。今天坐台也是她提出来的，就离出台不远了，到时候她也和我一样，是所有男人都能玩的婊*子。”
“住口，燕子你变的太可怕了，我根本不相信小云会出卖自己。”
“更可怕的还在后面，好戏会一步步的上演，你就等着看好戏吧，哈哈哈……”
燕子说完之后，故意扭着身子走了，走的时候，还偷偷的看了我一眼，从她的笑声中，我听出了报复的快感，她的话也让我深省，这里是一个大染缸，人只要有哪怕一丁点虚荣，都会被染上颜色。
本来一个剥皮案就已经让我感到步步维艰了，现在又多了一个情感上的抉择，难道我真看错了小云？我找旁边的同事要了一根烟，走到窗台学着抽起来，呛人的烟草让我剧烈的咳嗽，，眼泪都咳嗽出来了。
呛鼻子的烟草味，让我清醒了许多，对，不能让小云坐台，我得阻止她，她一定是被逼的。想到这里我把烟掐灭，扔到烟灰缸里，然后在入口等着小云，每次华灯初放的时候，花姐会领着一群女人，穿梭在KTV之间。
不一会的功夫，花姐领着一群人来了，那群人一个个的衣着暴露，动作轻佻，她们身材极好，环肥燕瘦，如同一朵朵牡丹花一样争芳斗艳，身在花丛中，没有几个男人能不动心。
我拦在那里，把花姐她们拦在路上，花姐过来了，对我说：“晓东兄弟，你这是要干啥？怎么拦着姐不让走了？”
“花姐我找个人。”
刚说完几个女的就拉着我，和我开玩笑，说我是不是找她们，如果找她们，她们陪睡可以不要钱。我不说话只是使劲的甩开胳膊，她们看我不对劲，就不敢再说什么。
前面的几个穿着开到大腿叉的旗袍，后面的一些人，穿着制服，说是制服，但暴露程度，是平常制服无法比的，这些制服上身上护不住肚脐眼的褂子，下身超短裙肉丝袜，蹬着小高跟。
据说有些有钱人就好这一口，专门点这些女人的台。我正挨个看着，忽然一个穿着护士制服的女人朝旁边转过脸不敢看我。肯定有情况，于是直接走过去。那个女的看我走过去，转身就想跑。
我上去一把抓住那女的说：“小云别躲了，我知道是你。”
小云只好转过身，眼睛惊恐的看着我说：“晓、晓东，我……”
说着话小云低下了头，我看着眼前的小云，此时她已经变的快认不出来了，只见她穿着暴露版的护士制服，上身是一个类似于胸衣的小白卦，只有一个扣子，整个的小肚子露在外边，下身小白裙差不多要到大腿根了，穿着丝袜高跟鞋。
脸上画着浓妆，但看上去有些别扭，柳叶眉画的很精致，大眼睛上画着眼影，凃着血一样的口红，虽然浓妆艳抹，但掩饰不了她稚气未脱的脸。
我看着小云说：“你这是要干什么？为什么这么傻？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？你知道这样会把自己的灵魂都出卖了，到时候成为自己一辈子的痛。”
这时花姐过来，对我说：“晓东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，俗话说花无百日红，女人靠着什么吃饭？就是靠着自己的身体。在这里干上几年，足够在外边干一辈子的。你看看燕子，就已经开窍了，挣的小费，远比小云多。”
“不，燕子是燕子，小云是小云，反正小云不能出台。”
“吆、吆，我的兄弟这是动真心了，我劝你千万别动真心，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，你看看这些人，哪个不是见面笑嘻嘻，上床像夫妻，一旦钱到手，赶紧去他滴。说白了，感情就是几张纸，你当真可就……”
“花姐，你别说了，反正小云不能出台，小云你跟着走。”
说着话我拉着小云走，不过小云看看花姐，然后身子朝旁边的一个女的身后躲，我看着小云说：“小云是不是谁威胁你了？”
小云摇摇头，我朝她吼道：“你那还等什么？”
说完我拉着小云就走，花姐赶紧拦住我说：“晓东你别任性，这些都是雯姐安排的。”
“雯姐？她为什么安排小云出台？”
“我的傻弟弟呀，在这里只有出台一条路能走，你看看她们哪一个不是和小云一样？”
我看着小云说：“小云你真的愿意出台？出卖自己的身子，出卖自己的灵魂？”
小云看着我说：“不、不，晓东你不要误会，我、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身子，我、我只是……”
“好，你只要不是自愿的就好，我去找雯姐，找她说说去。”
说完之后，我去找雯姐，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漩涡，正是这个漩涡，揭开了惊天大案。
我打电话找雯姐，一问雯姐自己正在喝酒，她让我过去，我找到雯姐喝酒的房间，直见里面放着几瓶洋酒，雯姐正在自己喝酒，她用的高脚杯，喝起酒来非常的优雅。
我走过去说：“姐，我找你有事。”
“是不是为了小云的事？”
“姐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就你那点小心思，姐能看不出来？来，坐下，陪着姐喝几杯。”
“姐，我没有心思喝酒，我问你，你为什么让小云坐台？”
“这件事不怨姐，是小云自己想坐台的。”
“自己坐台？这个怎么可能？”
“弟弟你年龄还小，哪里知道女孩的虚荣心，俗话说的好，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，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。小云她看到燕子挣了钱，，于是就找我说，她自己想坐台。还对我说，自己只坐台不出台。弟弟，虚荣心害了不知道多少花季女孩，你姐在这里经历的太多太多了。”
“姐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？”
“是真的，不知道你看出来了没有？小云这个姑娘心机特别的深，本来我想给她留一次机会，让她好好的跟着你，可是她……不说了，来，喝酒，你陪着姐喝几杯，姐明天就要坐飞机走了。”
“姐，你去哪？”
“去见一个人，要去一个星期左右。”
“姐，你见的男人是不是咱们的老大？”
“嗯，是的，我去见的就是他。”
“姐，你和他是真心的吗？”
“呵呵，真心？什么真心呀，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。”
说完之后雯姐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喝下，又倒上了一杯，洋酒的后劲很大，喝多了照样伤身子，我赶紧劝雯姐不要喝酒，可雯姐一把把我拉过去，让我陪着一起喝。
没有办法，我只能陪着雯姐喝酒，喝酒的时候，雯姐和我讲了很多事，夜上海后面的老大，在没有发达时，靠着雯姐接济，而且雯姐还救过他的命，那个男人发誓等自己发达了，就娶雯姐当妻子，平时两个人也是以夫妻相称，雯姐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那个男人。
后来男人发达了，靠着雯姐她们挣来原始资本，成就了夜上海，不过功成名就之后，那个男人却嫌弃雯姐脏，自己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出了国。男人一年和雯姐见两次面，算是对雯姐的补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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