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夜晚挺冷的,再加上又是在山上,我关上车窗打开空调,放了一首当下流行的歌曲。
恰巧是身边这人唱的。
他的声音低沉性感,好听的要命。
我忍不住的偏头看了他一眼,他神色淡淡的望着窗外。
我忍不住问他,“你喜欢我什么?”
陵生炀怔住,“你想问起因?”
我轻轻道:“你的喜欢很莫名其妙。”
“郁栀……抱歉,虽然我比你小了点,但还是称呼不了你姐,我喜欢你,我想做能保护你的男人。”
保护我的男人……
复仇的这条路上太孤单,也太势单力薄。
而陵生炀不仅人气爆红,家庭背景貌似也很强硬。
我好像听圈内人八卦过,他的祖父以及爷爷都是军人世家,他的爸爸是商界精英,就连他自己不仅是当下人气歌手……
私下更成立了自己的娱乐公司。
总之,陵生炀优秀的令人瞠目结舌。
与这样的男人谈恋爱是可以增强自己的权势。
可以说是一步登天,但心里却不想利用他。
我认识他时他是一个少年,即使现在三年过去,他的容貌凌厉不少,但他在我的眼中仍旧是那个在片场寡言少语,眉目间透着稚嫩和纯净的少年。
我笑了笑固执道:“我始终大你六岁,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少年,所以还是喊我郁栀姐吧!还有你说你喜欢我,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过去是怎么样的?”
陵生炀默然,我把车停在路边,点燃一支烟夹在手指间吸道:“网络上的消息你不可能没看见,我也在自己的微博上承认了那些事,我早就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,你没有必要在我这儿花什么心思。”
因为这样的我配不上他。
再说,我不想因为权势攀附他。
少年沉默,眉色困惑。
是的,少年。
犹如我当年认识的那般。
他颇为不解的望着我,问:“我喜欢的是你,你如何跟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?郁栀……姐,三年前我就认识了你,但因为年龄小怕唐突了你所以没有吐露心思,如今遇见,我不想再跟你错过了……”
陵生炀很固执,我头痛道:“我结婚了。”
我轻轻的吐了一口烟圈,并不知道我此刻的模样很妩媚。
至少诱惑眼前这个男人绰绰有余。
陵生炀沉默,目光柔和的望着我。
他不说话,我也不说话,气氛虽然沉默但两人都不觉得尴尬,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那般,压根不需要说什么。
猛的我发现一个难以置信的事,我打心底很信陵生炀,无论他说什么我都未曾有过怀疑,相信他是真情实意的。
哪怕今夜我们才真正的认识对方。
这种感觉,令我心底震撼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我很享受现在的状态,至少在他的面前不用伪装可以肆无忌惮的抽烟。
我掐灭烟头,道: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陵生炀轻轻的嗯了一声,他也没有勉强我追问我什么答案,就只是简单的吐露自己的心思。
到山下的时候他让我放下他,我偏头看了眼窗外的雨色,想着送佛送到西,帮人帮到底。
“我还是送你到家吧?”
“就这里吧,郁栀姐。”
陵生炀的嗓音磁性,但低低沉沉吐出这几个字竟温和得要命。
特别是他喊着我郁栀姐时,酥人心。
他不愿喊我姐,但拗不过我的固执。
说到底他也是在纵容我。
我停下车,陵生炀打开车门,我开车离去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雨中显得可怜。
我咬了咬牙,把车退回去,对上他那抹含笑的眸子时,我竟有种自己被小屁孩算计了的感觉。
“上车,我送你回家。”
他直言道:“我没有家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刚回邬城,一直住得酒店。”
我无奈道:“那我送你去酒店。”
“酒店冷清,我不喜欢。”
犹豫许久,我问:“那去我家?”
很快,车开向了我公寓的方向。
我的公寓虽然不大但好歹是三室一厅。
呃,虽然有一个是我的衣柜间,一个是书房,剩下的自然是卧室,但书房里有一张单人床。
那床是给经纪人准备的,有时候她送我回家晚了再加上第二天赶通告她就偶尔住在这里。
我想定规矩,“陵先生……”
“生炀。”
“嗯?”
“我的名字。”
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,温和的提醒我喊他的名字,我怔了怔,随即笑道:“我是真结了婚的,然而你要在我这儿住着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,我定三个规矩,而且你也要尽快找到房子离开。”
他轻轻的点头,配合道:“好。”
“第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住我这里的;第二你不能进我的卧室;第三时限只有三天。”
陵生炀只能在我这儿住三天。
三天之后,他必须离开我的公寓。
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道理?
我们都是公众人物,一旦被人抓住什么蛛丝马迹后果难以想象,先不说媒体和粉丝那边,按照席皖宸的猜忌心他肯定要搞死我的,而且仅仅他一个人就能把我搞死,毕竟他现在捏着我的把柄。
我怔住,我的把柄……
整容、嫁了人不说还嫁给了大众眼中的一个患有精神病的老头子、而且还和席皖宸本人有染。
再说席皖宸本身是有未婚妻的,我的存在就是小三,而且我是在有婚姻的情况下做了小三的。
无论是我出轨还是做小三,这其中的一条就能淹死我,想在这个圈子混我必须要让我的粉丝知道我是干干净净的。
即使犯错,我也必须是受害者。
这就是娱乐圈,残忍虚假的可怕。
“嗯,我过段时间就买房。”
陵生炀很听话,至少很听我的话,我说什么便是什么,我让他去洗澡他便马上去浴室洗澡。
提让他洗澡的话对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的确不太合适,但他刚淋了雨,洗个热水澡不易感冒。
他刚进浴室,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。
知道我住这里的人没几个,我有些诧异,开口问谁也没有搭理,我想着公寓里又不止我一个人,打开门瞧瞧是怎么回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,门刚打开,我就被人旋身拥进怀里。
熟悉的气息,却令人作呕。
我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嘴唇,身上的衣裙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已经脱落,我想阻止他,但他却以一种我不容反抗的姿态把我打横抱起扔在沙发里。
我喘息,惊恐的问:“你做什么?”
眼前的男人双眸冷酷,手指解皮带的动作却很急促,我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的扩大,想起那天在房间里被那么多人轮.奸的场景,我没忍住,吐了个干干净净,趴在沙发上目光无措的望着他。
席皖宸一怔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顿时失了兴致,我慌乱的摇摇头,扯谎解释说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被人一碰就觉得恶心。”
他漠然道:“你以前没有这个毛病。”
呵呵,那是谁赐给我的呢?
我永远都忘不了他曾经对我做过的所有事。
席皖宸蹲下身,伸出手指擦了擦我唇角的污垢。
我诧异不已,他的神情竟没有丝毫的嫌弃。
“锦儿,对不起。”
我故作彷徨,“锦儿是谁?”
想了想,我用平生最好的演技对着他温柔的演道:“皖宸,我最近做了一个无法释怀的梦。”
他手指顿住,问:“梦见了什么?”
此时的席皖宸,温润如玉。
“梦见了我被一群人关在房间里被那个……就是被他们侮辱,我还梦见了被人一直揍,我不知道自己和他们有什么仇,但他们一直侮辱我欺负我!”
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,席皖宸快速的抽回手,眼神悲楚的望着我,我惊恐的又道:“我什么都没做,可他们都欺负我,像是上瘾了一样,这个梦很真实,不知道为什么,我最近总是会做同样的梦,逃不脱,躲不过,我心里很害怕,这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,就像你刚刚碰我一样我心里会觉得很恶心!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病或者性冷淡啊?”
见我激动,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,席皖宸将我拥进怀里,手掌揉着我的脑袋安抚着,“没事的锦儿,别怕,什么事都没有,那梦都是假的。”
“可是皖宸,他们都好真实啊,我还记得那种感觉,非常真切,真切到像发生在昨天,我心里害怕的要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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